【HP】职业咨询（斯内普&高尔）-圆景光未满

即使是斯内普也不会把余生都消耗在怀念莉莉上。

他还有别的工作，比如——

担任人类灵魂的工程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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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。”

门槛内跨进来一双脚。那脚又宽又大，穿着42码的皮鞋，脚上连着的一双腿也是又粗又长，再往上的躯干更是又肥又胖，连在躯干上的两条手臂也保持着相同的比例。这具肥硕的身体衬得顶上的脑袋小得不成比例，就好像满脸的肥肉衬得那双小眼睛不成比例一样。

看着高尔这呆头呆脑的傻样，斯内普心里便不太舒服。不过不要紧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，他本来就难得哪天舒舒服服、顺顺利利。

“坐下吧。”他不咸不淡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“知道是叫你来干什么的吗？”

“知道，教授，您叫我来参加职业咨询。”似乎是为自己刚才拉开椅子弄出的巨大的“刺啦”声感到抱歉似的，高尔不敢看斯内普的脸，“您就是叫我来，来讨论一下，我以后干什么……”

“你以后应该干的首先是设法通过你的OWLs考试！”斯内普把手中的羊皮纸卷在桌子上摊开，推到他面前的力量比对其他人大了许多：“看看你的成绩！魔药？P。魔咒？P。草药？P。变形？P。你的水平非常稳定啊。哦，让我看看，黑魔法防御术竟然还得了个A！不错不错，你还是有专长的，而且看起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。”

高尔竟然还在傻乎乎地点头。为了防止他把自己说的话当真了，斯内普厉声补充道：“我是说，在将来的OWLs考试中，你起码得在以上五门课程中都达到A的水平，才谈得上有未来或是其他前景可言。现在离OWLs考试还有两个月，你只要好好努力——我是说，你起码得比平时努力三倍——才能有得到A的机会，甚至更好都不是不可能的。无论如何，你行行好，一定要努力一点，这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，听到了没！”

看着除了连连点头什么都不会做的高尔，斯内普更生气了。有时候他真怀疑，是不是那顶格兰芬多的老帽子，和格兰芬多的老校长达成了什么地下协议，反正这几年来分到斯莱特林的学生格外地蠢！

当然这群小毛孩子总体而言都很蠢，这是事实。

想到这里，斯内普又记起了眼前的高尔：“好了，格雷戈里，至少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小目标了。说说吧，你将来到底想干什么，或者说你觉得自己能干什么？让我看看你还能有什么进一步的目标。”

高尔两只眼睛开始在眼眶里转啊转，仿佛要通过眼球的转动来带动头颅骨内大脑的运转一样，他的眼神在屋内东飘飘，西停停，最后和它的主人一起惭愧地停了下来。

“嗯，”他闷闷不乐地说，“我也不太知道我将来想要做什么，教授。我想，实在不行，我可以去接我爸的班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！”

高尔被斯内普的高声质问吓了一跳，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。斯内普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直接了，暗暗吸了口气，做出一个放松一点的姿势，双手也从桌面上回到了膝盖上，用一种缓和了许多的语气问道：“你说你想接你爸爸的班？”他语气缓和，眼睛却一刻都不离开高尔的脸，“你想接什么样的班？比如，你知道你爸爸的工作是什么，平常都在做什么吗？”

高尔结结巴巴地说：“不，教授，我，我不太知道，我也不太知道我爸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，我没去过他上班的地方，我也不太、不太知道那个、嗯、他干的那个什么到底是什么。”

斯内普紧紧地盯着高尔的眼睛好一会儿，最终放弃了对他用摄神取念的打算。用不着。高尔是他教了五年的学生，他知道这孩子蠢得不会说谎话；更何况像他们这种人做的事，那是绝对不敢让自己孩子知道的。

“不管怎样，你要好好想想你的未来。最后两个月了，别犯错误！行了，格雷戈里，你的职业咨询结束了。你可以走了，去吧。”

高尔起身离开，但来到门边时，又转过身来问道：“教授，我会学习的。但是，但是，我的魁地奇比赛——”

斯内普差一点就没能再次压制住自己的吼声：“你自己掂量轻重！”

门关上了。斯内普终于能靠在椅背上好好出一口气。缓过劲儿来他才发现，他的发际竟然已经生出了薄薄一层冷汗，太阳穴也有点嗡嗡地疼。

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！讨厌的工作，不喜欢的学生，时不时蹦出来需要他提心吊胆的过去现在，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未来……就是这样的日子他竟然已经都过了十五年了。

斯内普一圈圈地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而如果这次命数站在我们这边，如果我们还有希望，如果终于能……那最好也不过意味着这样的日子他还得日复一日地过上三十年，直到他迎来不会有学生纪念的所谓光荣退休，或者是终于气死、累死、烦死在这个岗位上。

--fin--

作者后记：

接下来的两篇可以称为“巫师社畜之歌”，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好人与食死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