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景光未满_乐园通路

第八章 加入鼻涕虫俱乐部吧!

在昏暗的晨光中,莱姆斯躺在森林中,全身抽搐,苍白的皮肤上满是新鲜的伤口。他的脖子上全是淤青,但是至少咬伤已经愈合了。

詹姆跪在他身边,全身上下像他刚出生那天一样,一件衣服都没有。虫尾巴已经变回人形,全身毛都褪了。但西里斯还是不见踪影。

“那个——我们闻到的那个女孩是谁呀?”彼得打着哈欠、伸着懒腰说。

“女孩?”莱姆斯轻声说,声音嘶哑。

他双眼突然睁开,虹膜和瞳孔都是深深的黑色,牙齿也比正常情况下要尖锐。詹姆忍住了一个冷颤:他永远无法习惯一双狼的眼睛在人的身体上注视着他们。

“我伤到谁了没有?”莱姆斯轻声说。

“冷静点。”詹姆命令般地说,“除了你自己,没有人受伤。”

这并不完全是实情。詹姆的腿上有狼的抓痕,他知道西里斯的背上应该也会有。但是这就是每个月连着三天晚上都和狼人一起乱跑的代价。

“西里斯呢?”彼得紧张地问,“我们需要他,庞弗雷要来了!”

“那你先帮他一把吧。”詹姆严厉地说。

彼得又矮又肥,实在撑不起高大壮健、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的莱姆斯。

“西里斯没事吧?”莱姆斯问,声音低不可闻。

虫尾巴过来帮忙把莱姆斯拉起来,但是大部分工作还是留给了詹姆。詹姆觉得自己背都痛了。也许他应该在下一场比赛前和击球手们一起练习举重。虽然这会占用他宝贵的、用来追求伊万斯的时间,但是也许伊万斯会喜欢他身材结实一点的样子。也许一直就是这样,伊万斯喜欢肌肉男……

“帮帮我,尖头叉子。”虫尾巴哼哧哼哧地说,他差点就带着莱姆斯一头栽到在地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莱姆斯说,精疲力尽地闭上了眼睛,“西里斯真的没事吗?”

“他很好。”詹姆说,声音绷得紧紧的。

他确信自己会摔倒的,然后莱姆斯和彼得就会砸在他身上,把他砸成一团浆糊。哎,反正伊万斯也一直喜欢那团浆糊似的鼻涕精。也许这还会让她更喜欢自己呢。虽然那天晚上她莫名其妙被撒了满身颜料的时候,她是主动来和他说话的……

“詹姆!”虫尾巴尖叫一声,然后三个人全都摔倒了。

一根树枝戳中了詹姆的屁股。虫尾巴脸朝下着了地,胳膊往上拐,疼得他呜咽一声。莱姆斯倒是摔倒在一堆树叶里。

“西里斯!”詹姆大喊道,“西里斯你个混蛋!”

他好不容易挣脱了同伴们,把树枝从屁股蛋子上拔出来,疼得呻吟一声。

森林里传来一声“格嚓”声,然后同样赤裸的西里斯从树丛中冲出来,眼睛里的野性说明他刚才一直都是大脚板。一滴滴鲜血从他锁骨处慢慢滑下。

“怎么了?”他喊道,“怎么了?格兰杰还在这儿吗?莱姆斯没咬到她吧?”

“哎。”莱姆斯虚弱地说,嘴里啃了一嘴潮湿的树叶。

“格兰杰?”虫尾巴一边说话一边努力从莱姆斯身下抽出自己的胳膊,“她在这儿吗?”

“在湖边的是她吗?”詹姆说着,坐起身来,扭着身子去看自己被戳伤的屁股。

“当然是她。”西里斯大声说道,转了个圈儿,就像格兰杰会随时从森林里冒出来、看到四个赤身裸体的掠夺者一样,“你没闻到那苹果的气味吗?”

莱姆斯想翻个身,但失败了,他再次压在彼得身上,后者尖叫一声。

“那个苹果馅饼吗?当然了。”詹姆哼道,“但是她在湖边干什么?”

“谁给我解释解释?”莱姆斯说,“我的脖子背后怎么在疼啊?我没咬到格兰杰吧?”

“没有。”詹姆和彼得异口同声地说。

“我的脚怎么也流了这么多血?”莱姆斯一边问一边想看看自己的脚,但同样失败了。

这是詹姆第一次看到莱姆斯在变形后会这样害怕。他看上去浑身无力,像要死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彼得低头说道,“你当时想要咬格兰杰来着。”

莱姆斯痛苦地叫出声来。

“别担心。”西里斯说,依然在环视四方,“我们阻止了你。”

“你去哪儿了?”詹姆站起身来问道,他的屁股还是很疼,“我们得在庞弗雷过来前把莱姆斯运到尖叫棚屋。”

“没去哪儿。”西里斯说道,但他上前帮忙把莱姆斯从彼得身上拉起来时,脸上写满了歉疚。

“谢谢。”彼得低着头说。

他们开始把莱姆斯拖回尖叫棚屋。西里斯的血在他胸口上变干了。而随着太阳升起,莱姆斯也开始恢复体力,减轻了詹姆和西里斯身上的负担。

“我们得快点。”莱姆斯哑着嗓子说,“我们不能被逮到。”

如果他们此刻带着活点地图就好了。但是他们目前还没学会在变形时怎样才可以继续穿着衣服,所以不能带地图。

随着莱姆斯力气变得越来越大,可以自己走两步时,詹姆也终于能够喘过气儿了。

“你特码到底去哪里了,大脚板?”他质问道。

“没去哪儿,我告诉你了。”西里斯说,但眼神又开始躲躲闪闪的。

“‘没去哪儿’的意思就是在湖边盯着格兰杰,像个变态一样吗?”詹姆说。

“啊哈,谁有脸这么说?”西里斯说,“最近是谁给伊万斯写了一首让人反胃的诗啊?”

詹姆的耳朵变得通红。那是一场悲惨的失败,他竟然把“红发”和“红血”押韵了!

“那又怎样?”詹姆说,此刻尖叫棚屋已经近在眼前了。他们把莱姆斯从窗口推进去,然后一个个蹑手蹑脚地钻进小屋,疼得哎呦哎呦叫。

“没什么。”西里斯干脆地说,“她没有整晚都坐在湖边。现在别打搅我了行不行?我们回去再说。”

莱姆斯爬到一个破破烂烂的沙发上,有些困难地穿上裤子,“你们过一会儿再吵吧,现在快跑。”

虫尾巴是四个人中受伤最少的一个,他已经穿好衣服,拿出魔杖,展开地图。

“不行,”詹姆说,“这事儿很严重。西里斯竟然抛弃了我们,就在我们需要他——需要他干什么来着?”

“我是等到莱姆斯变形后才走的。”西里斯说,“我们各退一步如何?”

“是你该成熟点!”詹姆说,“我受够了为你的胡闹负责了!”

西里斯的脸先是变红,然后变白,再然后又变红了。他攥紧了拳头。

“主席徽章让你上头了,尖头叉子。”他最后说道。

詹姆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西里斯现在心里窝着好大一股火气,但是他不在乎,他也一肚子火。

“总有人得做正确的事情。”詹姆说,“而你还在和你弟弟打架斗殴,和鼻涕精惹事——”

“你听起来就像伊万斯。”西里斯冷酷地说,“快点从她屁股后面回来吧,难道你也成了妞儿的舔狗吗?”

“不许喊她妞儿。”詹姆说,声音同样冷酷。

“兄弟们,”莱姆斯在沙发上呻吟道,“拜托。”

“庞弗雷!”彼得盯着地毯叫道。

“我靠!”詹姆喊道,匆匆抓起自己的衣服,“快钻进来!”他嘶声说,然后他们三个人就一起钻进了詹姆的隐形衣下面,在地板上汗津津地挤在一起。

仅仅几秒种后,门就开了。庞弗雷走了进来,开始照料莱姆斯,与此同时另外三个男孩子就在地板上又流血又流汗,西里斯的膝盖顶着詹姆的肚子。

时间走得慢腾腾的,但最后庞弗雷终于带着莱姆斯离开了,三个人总算能够分开了。

“抱歉。”过了一会儿,詹姆才能说话。有时变形之后他们身体里残存的兽性会比较多,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莫名其妙地争吵起来。

“嗯。”西里斯说,“我也是。”

三人穿好衣服,彼得再次检查地图以确保庞弗雷已经走远,然后三个人才从地道里爬了出来。在面对了泥土和蛆虫后,三人终于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,但西里斯突然停了下来。

“就在那儿。”他说,领着另外两人来到了湖边。

“什么?”当三人停在一棵树下后,彼得问道。

西里斯来到一棵特别大的柳树下,这棵树树根处有一个很大的树洞。他伸手进去,抽出来一件破破烂烂、满是污渍的长袍。

尖头叉子的敏锐嗅觉已经离开了詹姆,所以他什么也闻不出来,于是詹姆重新脱掉衣服变成鹿。这一次他闻出来了:那些污渍原来是血迹。袍子上有格兰杰和苹果馅饼的气味。于是詹姆惊恐地重新变回人形。

“他咬了格兰杰吗?”詹姆晕晕乎乎地问。

“不,”西里斯说,“这不是她的血。”

“你确定?”詹姆问道,胃里不太舒服,“你确定,大脚板?”

尖头叉子的嗅觉比大脚板强,但詹姆和格兰杰的接触不如西里斯多。

“确定。”西里斯说,弯腰捡起袍子,“这衣服是男人的,看这里。”

詹姆仔细检查着朋友递过来的长袍,确实是男式剪裁,而且身量比格兰杰高得多。

“喂,看!”彼得说,“标签上有名字的!”

詹姆翻了翻袍子,把标签翻出来。三个人同时看到了那名字。

“你还是不相信我说她是个坏人的话吗?”西里斯严厉地问道。

在初升的朝阳下,用金线绣成的“波特”二字,闪着金光。


我一直觉得 霍格沃茨作为一个教育机构,实在是个充满了偏见和歧视的地方,并且其管理者不管个人品行如何,对这种现状都没什么很好的纠正方法。但别以为我提到“歧视与偏见”时骂的就是格兰芬多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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